距离我跟他离婚,不过几个月。 祁与川的父母对我还算不错,所以我们也瞒着没说。 我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上门,开门的却是张潇菲。 她看见我,突然扬起笑容,「伯父伯母,与川来了,还带来了……他的前妻。」 我和祁与川对视一眼。 张潇菲把我们离婚的事告诉叔叔阿姨了? 据我的了解,叔叔阿姨一向不关注娱乐圈八卦。 所以我和祁与川的事,除非有人亲口告诉他们,否则叔叔阿姨是不知道的。 果然,刚进家门,客厅里就能感受到...
距离我跟他离婚,不过几个月。
祁与川的父母对我还算不错,所以我们也瞒着没说。
我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上门,开门的却是张潇菲。
她看见我,突然扬起笑容,「伯父伯母,与川来了,还带来了……他的前妻。」
我和祁与川对视一眼。
张潇菲把我们离婚的事告诉叔叔阿姨了?
据我的了解,叔叔阿姨一向不关注娱乐圈八卦。
所以我和祁与川的事,除非有人亲口告诉他们,否则叔叔阿姨是不知道的。
果然,刚进家门,客厅里就能感受到浓浓的低气压。
我和祁与川坐在餐桌前。
祁叔叔沉着脸问:「谁先提的?」
祁与川说:「是我。」
啪! 祁叔叔将筷子狠狠拍在桌子上。 「你脑子没了?」 说完拎起旁边挂着的戒尺就要上。 我一把挡在祁与川面前,哆哆嗦嗦地说,「叔叔,是……是我提的……」 天知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,人都快吓傻了。 「你提的?」 祁叔叔一脸杀气,「他怎么你了?」 我支支吾吾地没敢说。 祁与川把我拽到后面,「没你的事。」 祁叔叔揪住祁与川就打,「是不是你乱撩小姑娘了!」 屋里突然乱作一团,张潇菲僵在一旁,一脸复杂地看着这场闹剧。 祁与川笑得温吞,「爸,轻点打,你儿子还得用这张脸追人呢。」 「我让你追!我让你追!」 祁阿姨把我拽到身边,「离远一点,别伤着你。」 我尴尬得都快钻进地缝里去,「对不起,阿姨,是我嫌他总不着家,还……」 「那是他的问题。」 她给我端了杯牛奶,「放心,大男人打两下,坏不了。」 张潇菲欲言又止,几次之后,说:「阿姨,其实这件事真不怪与川……他们都说——」 「潇菲啊,你也喝。」祁阿姨也给张潇菲倒了一杯,「家事,让你见笑了。你难得来一趟,招待不周。」 一句话,堵得张潇菲哑口无言。 她看起来可不太想当客人。 祁叔叔回来的时候,气消了些。 我端了碗鸽子汤,小心翼翼地说:「叔叔,喝点汤吧。」 祁与川跟在后面,说道:「跟你儿媳妇好好说话。」 「我还不知道好好说话。」祁叔叔瞪了他一眼,扭头脸上挂着一个中年男人别扭的笑,「孩子,多吃点,别害怕。」 我往祁阿姨旁边靠了靠,「好的。」 这顿饭在沉闷的气氛中吃完了。 张潇菲打量我一眼,说:「阿姨,我给您带了燕窝,记得吃,以后我会常来看您的。」 祁阿姨嗯了声,「谢谢你啊,待会把门口的海参带走,送给你妈妈的。对了,有没有男朋友啊?」 「没有呢,」张潇菲脸上浮现出红晕,悄悄看了对面一眼,羞涩道,「与川这不是还单身吗。」 祁阿姨笑起来,「他一个大龄二婚男,你跟他比什么。难道你要等他二婚随份子?」 张潇菲有些尴尬,「我是说……」 「对了,晚凝啊,你有没有喜欢的人?」 祁与川冷不丁接茬,「妈,她喜欢我。」 「去你的,自恋狂。」 我端起盘子逃进了厨房,祁与川跟进来,把门彻底反锁。 「你干什么?」 祁与川揽住我的腰,低头亲了口,「洗碗,顺便跟你商量商量复婚的事。」 我攥着盘子,陷入了沉默。 祁与川从我手里接过清洁布,说:「如果是因为张潇菲的问题,我之前说过,我和她只是同学,我不喜欢她。」 我点点头,把脏盘子递给他。 其实他之前都跟我说过。 「还有什么问题,你可以跟我说。」 我想了想,「我爸妈离婚前,爸爸也是这么跟妈妈说的。」 「他们只是普通的同事,甚至我爸爸还会当面斥责那个阿姨。所有人都以为,他讨厌她,不会跟她在一起。最后,我爸爸还是跟阿姨走了。」 水龙头开着,祁与川低着头,将手上的泡沫冲去。 我打开了话匣子,「我根本分不清正常的界限是什么。如果爸爸连讨厌的人都能娶,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?所以我觉得……」 「宁可错杀,不可放过。」祁与川声音很轻,替我补全了话。 「对。」 祁与川撑着洗手台,歇了会儿,慢慢解开围裙。 「晚凝,你喜欢我吗?」 「喜欢。」 祁与川点点头,转身拉开厨房的门,看向客厅里的张潇菲。 「潇菲,跟我谈谈。」 12 我不知道祁与川跟张潇菲说了什么。 那天,张潇菲红着眼睛跑出去,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。 就连电影女主也换了人。 「你跟她说了什么?」 看着张潇菲个人主页换成了一片素白,我有些好奇。 「只是劝她去追逐真正想要的东西。」 祁与川正盘腿坐在茶几一角,帮我描着我半途而废的数字油画。 那是一幅色彩靓丽的向日葵——我当卖货主播,卖的第一件商品。 如今在祁与川手里完成了大半。 祁与川蘸上黄色染料,把最后的花瓣补上,用纸擦了擦。 「我和张潇菲从小一起长大,我知道她真正的梦想,其实是好莱坞。」 「可惜,她是个恋爱脑。」 「拒绝几次,都无济于事。」 我撑着下巴,「这次她就死心了?」 祁与川笑道,「她问我为什么喜欢你,我回答了原因,她就离开了。」 「你为什么喜欢我?」 祁与川把画扶起来,笑眯眯地说:「保密。」 他向来有问必答,唯独对这件事讳莫如深。 我换了个问题,「之前你拍民国电影那会儿,我去探班,听见你说,她还没回国,先这么过着,是什么意思?」 祁与川缓缓蹙眉,「什么时候的事?」 「去年八月份。」 祁与川眯着眼睛,似乎在追溯当时发生了什么。 突然,他摸出手机,给人打了个电话。 「喂,祁老师?啥事?」 祁与川神情严肃。 「你初恋回来了吗?」 他憨笑几声,「回来了,祁老师,多亏你劝我,不然我真分手了,老婆都追不到。」 祁与川把手机递给我,说:「当时我怎么跟你说的,再说一遍。」 估计对面也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奇葩的要求,说起来有些羞涩, 「您说她还没回来,先这么过着,异地辛苦,不要轻言放弃。放心,我能记到死,以后当家训。」 挂掉电话,气氛有些尴尬。 这种听话听一半就跑的毛病,确实不该犯。 「对不起。」我有些羞愧,「我以为你在等张潇菲。」 祁与川叹了口气,摸摸我的头, 「其实我知道,你不只是因为这个。那天你吃麻辣烫的时候,边吃边掉眼泪,晚凝,当时我觉得,我是个糟糕的丈夫,事业忙碌,绯闻缠身,如果离婚能让你感到好受一些,我可以放手。」 我的心变得雀跃,像一只凌空飘飞的羽毛。 绕着温暖的阳光打转。 满室亮堂。 其实我妈妈说,我不该走她的老路。 她被人背叛过,对所有人都心怀戒备。 人跟人是不一样的。 可是我终究还是受了一点影响,在妈妈死后的六七年里,变得随性,自我,宁愿抱成球伤害别人,也不愿意敞开肚皮任人抚摸。 我和祁与川复婚后,接到了一位综艺导演的邀约。 他说他想采访我和祁与川的恋爱过程。 此时我正在跟祁与川拍摄《困城》。 那场著名的夜戏在风雨交加的夜晚,一条过。 结束后,我披着毛巾,跟在祁与川后面进了休息室。 记者已经在等了。 看见我们进来,笑着说:「刚才有幸看到二位老师的拍摄现场,演得真是太好了。」 祁与川给我倒了一杯姜茶,「她进步很快。」 我红着脸,为得到他和导演的夸奖而感到高兴。 时间紧迫,采访只能在灯泡坏了一半的休息室进行。 为了保证效果,还进行了现场直播。 由于我和祁与川拍戏消失了半年之久,直播间的粉丝们都很热情。 「川川,好想你!」 「晚凝姐瘦了,要多吃饭呀!」 我跟祁与川并肩坐着,和大家打招呼。 记者笑呵呵地把话筒递给我:「苏老师,您是从什么时候喜欢祁老师的?」 我摸了摸鼻子,「这件事,大家应该都知道。」 弹幕笑疯了:「故事要从一个喝了酒的夜晚说起。」 「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川川……」 祁与川轻咳一声,「不要听她瞎说,是她追我。」 我一头雾水,「我什么时候追你了?」 祁与川扯扯嘴角,「那你在隔壁剧组,隔着栅栏,喊我哥干什么?」 「我卖货卖习惯了,又不是故意的……再说了,我刚入行,经纪人让我对人热情一点,我给你递瓶水没毛病吧?」 弹幕:「小学鸡吵架。」 「对哦,晚凝最开始是卖货主播。」 记者开始向祁与川提问:「祁老师,换您了。」 祁与川把我的头扭正,对着镜头说:「我从她卖货的时候就喜欢了。」 我愣了,问:「这么早吗?」 「对,那时候我刚入行。」祁与川扣住我的头顶,不许我看他。 「试镜接连被毙,更有导演说我……态度不好,不敬业,没有天赋。」 「这种情况持续了整整一年,我生日那天,又被人拒绝了,自己一个人坐在试镜现场,点进了她的直播间。」 「她在卖数字油画,扛着那么大的相框,妙语连珠。」 网友都是有记忆的,很快扒出了我当年的视频。 「怪不得我看着眼熟,她是当时哭了的小主播。」 「好像还被营销号转疯了,打工人也不容易。」 我挣扎着,还是逃不开祁与川的钳制,憋得脸都红了。 祁与川说:「我当时问了句,辛不辛苦,她就哭了。」 「一边哭,一边卖货。」 「都是讨生活的,都不容易。苏老师哭着承诺送我一个小礼品。于是我关掉直播间,决定再试一次。」 祁与川摸了摸我的头。 记者似有所感,「难道说,那次试镜,就是您的开山之作……」 「没错,我拿到了《踏歌》的男主。」 弹幕十分激动: 「嗷嗷嗷,我就是踏歌认识的川川!」 「徐歌至今是我心目中的男主天花板!」 「所以说,没有苏老师,就没有徐歌。」 祁与川第一次对着直播间的观众,说:「没错,没有苏老师,就没有我。」 我脸红成了柿子,浑身像掉进煮沸的开水里。 原来,在很久之前,我们就有过交集。 记者一脸姨母笑,「这件事苏老师不知道吧?」 「不知道。」我声音发虚,「这样比起来,我喜欢他的原因好肤浅。」 大家都笑起来。 很快第二场戏要开始了,我们匆匆结束了采访。 临走时,记者认真地跟我们说:「二位老师,你们是我嗑的第一对 CP,祝你们长长久久。」 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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